痛悔心靈的危險與憂傷

我認為雅各是最有趣的舊約人物之一。他大話連篇,狡猾多詐,設計行騙,奪取了別人的東西 – 他的性情實在不可置信。然而,這人蒙 神眷愛!其實,他的一生充滿了奇妙的功課,教導我們有關 神如何對付人的本性。

我要回述雅各的故事,說到他逃避他的雙胞胎哥哥以掃。當時,雅各已經以詭計騙了以掃兩次 – 以致以掃怒火中燒!

首先,雅各曾經騙取了以掃長子的名份。以掃從田間打獵回來,饑腸轆轆,雅各就以一碗紅豆湯,詐取了他長子的名份。按照他們的習俗,長子的名份就是長子繼承一族之主的權利。這名份包括一份「雙倍的祝福」(a“double blessing”) - 就是說,長子將更多承受父親的一份產業。

更重要的就是,得到長子的名份是指他將會成為基督的先祖,「… 地上萬族必因你和你的後裔得福。」(創28:14) 基督乃是亞伯拉罕的後裔!

很明顯,這長子的名份有重大的屬靈意義。因為它顯露了以掃為著紅豆湯,就輕易放棄了長子的權益,這行為實在可恥!

接下來,雅各從父親以撒偷取了他們家族的祝福 – 這祝福本是屬於以掃的。以掃年紀老邁,既病臥在床,又老眼昏花;雅各就假扮以掃,從而騙取祝福。

以掃發現雅各偷了他的祝福,就定意要將弟弟殺掉。他說:「… 因為他欺騙了我兩次,他從前奪了我長子的名份,你看,他現在又奪了我的福份 … 」(27:36) 以掃因他父親把祝福給了雅各,就怨恨雅各,心裡說:「… 我要殺我的兄弟雅各。」(27:41)

當利百加發現以掃的計謀時,就說服以撒,要將雅各打發到巴旦亞蘭,即她兄弟拉班所住的地方。就樣,雅各可以在那裡成家立室,平安度日,直到以掃怒氣平息。

於是,雅各就動身起行 – 在途中,神賜給了他不可思議的異象。雅各看見了一把梯子,直通天上,有天使在其上上去下來,往返 神的寶座,服事 神。「夢見一個梯子立在地上,梯子的頭頂著天,有 神的使者在梯子上,上去下來。」(28:12)

這異象並不只是為著雅各的好處已而;神並沒有以天上奇特的景象,令他目不暇給。不 – 神確實揭開了幔子,讓雅各看見那向來屬神的事務!那些天使都是奉命行事 – 他們往返地上,引導帶領 神的子民,服事他們。他們更在子民四圍安營,警戒他們,保護看守,且供應他們一切所需。

蒙愛的信徒,那梯子依然存在!那些天使也一如既往,正如雅各所看見一般;其實如今,他們仍舊工作,為我們服役。

而且,雅各看見在這情景之上,神統管萬有,「耶和華站在梯子以上,說,我是耶和華你祖亞伯拉罕的 神,也是以撒的 神,我要將你現在所躺臥之地賜給你,和你的後裔。」(28:13)

神藉著以上這應許,將雅各帶進了他祖父亞伯拉罕,並父親以撒憑約的祝福;其實 神說:「我已經悅納你為後裔!現在你是首生的,已經得著了長子的名份!所以,我要將你列祖憑約的祝福賜給你!」

神且加上這些奇妙的應許:「我也與你同在,你無論往那裡去,我必保佑你,領你歸回這地,總不離棄你,直到我成全了向你所應許的。」(28:15)

神曾經向雅各承諾說:「雅各,我決不離棄你 – 我必一路與你同在。你所做的一切,我都參與其中!我必藉著這一切事情,把你帶進我在你生命中那永恆的旨意裡。無論如何,我的旨意都必成就在你身上!」

直到那時,我簡直無法從雅各身上找著任何跡像,表明他存著信心,心地良善恩慈。他豈能成為憑約的先祖,成就 神永恆的旨意呢?當聖經說:「雅各是我所愛的,以掃是我所惡的。」(羅9:13) 我就問道:「主啊,你在這人身上看見甚麼? 我知道你既聖潔,又公義。他所做的,你都不稱許。你為何不改正他?他又偷又騙,你為甚麼還要祝福他?」

聖經告訴我們,神早已就認識雅各 – 甚至當他在利百加腹中,這弟弟就會得著長子的名份。以掃一出母腹,雅各就抓著以掃的腳跟,彷彿說:「不 – 長子的名份是屬我的!」

而且,神認許了他這行動。當利百加在孕期中感到雙胞胎的爭競,神就向她解釋說:「兩國在你腹內 – 將來大的要服侍小的!」雅各名字的意思就是「取代者」(“supplanter”) – 就是說,「施展手段,跘倒別人;設計取代別人的地位,推翻或奪取人家的權益。」

神在祝福雅各以前,一定已考慮一切。衪看見這人的行為,體貼肉體。而且當時,雅各已經年紀不少,該能分辦是非。當他設計行騙時,他起碼有四十歲(有一些學者更認為他當時已年逾七十)。他上了那等年紀,該老早改正了自己性格上的問題。

神為甚麼要與這人立約?衪為甚麼要恩待雅各?我們一定要以經解經,我們從以賽亞書讀到:「… 我住在至高至聖的所在,也與心靈痛悔謙卑的人同居,要使謙卑人的靈甦醒,也使痛悔人的心甦醒。」(賽57:15)

這段經文形容一個像雅各一般的人,他悲傷沮喪,正在逃亡 – 而 神卻使他靈魂甦醒,祝福他,且抬舉他。以賽亞補充說:「… 但我所看顧的就是虛心痛悔因我話而戰兢的人。」(賽66:2)

我們知道人都以貌取人,神卻鑒察人心。我們只能看見雅各貪心不足,詭計多端;但 神卻看穿他的肉體,鑒察他的內心 – 破碎痛悔的靈。神曉得雅各心中願意被改變。

那就是 神要在我們裡面要尋找的東西!衪要找到一顆破碎痛悔的心靈,好讓祂能工作。對於以掃一類的人,祂無法工作,因為他們將 神的事當作平常。他們並沒有誠心流淚痛悔。以掃隨從肉體,心中剛硬。他像許多今天的信徒一般 – 生命毫無目的,隨波逐流,只管貪愛享受。

然而,雅各對 神的話心存敬畏。我們怎能知道這方面?請想一想,雅各必定聽過他父親以撒反覆舊事重題,說到 神曾經如何和雅各的祖父亞伯拉罕立約。他聽過有關以撒曾經在祭壇上被獻為祭 – 但當亞伯拉罕將要舉刀時,神就阻止了他,且向他顯示一隻替代的羔羊,作為祭牲。最後,雅各更聽過有關聖潔的後裔將會來自列祖的世系。

不僅如此,雅各的母親多半曾經提醒他,有關 神所賜她的夢 – 說到雅各將會成為聖潔的後裔。雅各一定想到,將有一天他會成為一族之主 – 也就是彌賽亞的先祖,而沾沾自喜!

雅各曉得長子的名份確有重大的屬靈意義。然而,他看見哥哥以掃隨從肉體,貪愛世俗。以掃是個褻瀆 神的人,對真理無動於衷。他娶了兩位迦南的女子。對於雅各來說,藐視長子的名份,且讓它落在這等不敬虔的人手中,是萬萬不可的。所以,他定意要取代以掃的地位;他宣告說:「我要得著長子的名份!」

我們並沒有絲毫証據,說到雅各要得到這權利,是為著個人的利益。畢竟,他離鄉別井逾二十年,照理他不會成為一族之主。他又從未召集軍隊,回去奪取他那雙倍的產業。不,我清楚感到,雅各在內心深處渴慕 神;而 神一定看見雅各行動背後的屬靈意義。除此以外,我看不見有甚麼其他理由,神要對雅各的欺騙手段大加容忍。

如今,主也藉著新約給了我們奇妙的應許。這些應許就如 神向雅各所發的應許一般,告訴我們 神常與我們同在,保守我們不失腳。這些應許也告訴我們 神必將屬天的福份,一一賜給我們,且在我們生命中,完成衪永恆的旨意。

然而,神並不隨便與任何口稱為信徒的人立約。對於那些類似以掃,對屬靈事情漠不關心的人,衪並沒有應許要保守並拯救他們。對於像雅各一類,明知自己反覆無常,軟弱無能的人,神卻特加憐愛並祝福。因為他們願意被 神改變塑造,心中總是破碎,自甘順服。

「痛悔」(“contrite”)的意思就是「靈裡破碎,感到罪咎,真心悔過,恨惡罪惡,自願痛改前非」韋伯斯特(Webster)字典對「痛悔」的定義就是「為罪或軟弱憂傷懊悔」,意思就是察覺自己的罪惡,而渴慕改變。

雅各來到了陌生的地方,神顯然處處與他同在,正如衪所應許的 – 因為他那落腳之地乃 神所安排的。他遇見了一些認識他舅舅拉班的牧人 – 他們又指著一位麗質天生,領羊群去喝水的姑娘,對他說:「那就是拉班的女兒拉結。」

雅各看見拉結,心中就想:「主啊,你果真與我同在。你將我領到我有生以來最美麗的女子面前 – 而她要成為我的妻子!」

雅各馬上採取行動。那裡的一口水井有一大塊石頭,蓋在其上。然而,拉結尚未來到以前,雅各就已經將石頭移開,為羊群打水。當拉結來到時,雅各便告訴她說:「我是利百加的兒子。」 - 並馬上與拉結親嘴! 他一定是一見鍾情了。

我可以想像那時雅各感到何等興奮。他多半迫不及待,要到拉班所住的地方去。會面後,舅舅拉班就雇用了他為牧人。然而,拉班告訴他:「雖然你是我的外甥,我不能叫你白白工作,你要甚麼為工價呢?」

雅各就指著拉結,衝口而出說:「我要娶她為妻!為著她,我要工作七年。」果然,為著要迎娶拉結,雅各一共工作了2,555天。他日以繼夜,忍受寒暑,以牧人的身份,辛勞工作。然而,聖經說他深愛拉結,對他來說,這七年只如同幾天而已。

終於,大婚之日到了。經過了婚誓與慶祝之後,雅各進入帳棚,準備與那等待以久,蒙上面莎的新娘拉結洞房。不料,拉班卻另有籌算;他設計叫那平平無奇,貌不驚人的大女兒利亞蒙上面莎,進入雅各的帳棚,代替拉結。

當利亞與雅各在帳棚裡時,她一定輕輕細語,恐怕會因自己的聲音而露出馬腳。雅各則以為新娘子羞人答答;帳棚裡一片漆黑,他對那躺在他懷中的,原來是「眼晴沒有神氣」的利亞,毫不知情。

何等樣的良宵花月夜!我思索雅各一定以為利亞是拉結,對她說盡甜言蜜語。他大概與她分享了無數的夢想,整夜傾吐心聲說:「我想要十個孩子 – 不,十二個!」而他的新娘子則陰聲細氣,點頭贊成。

然而,雅各第二天一覺醒來,看見利亞躺在身旁,就驚叫說:「你不是拉結!」他一怒之下,就跑到拉班面前,喊著說:「你欺騙我!」(這指責出自「取代者」的口,實在奇怪!)

當下,拉班就向雅各提出了一個新主意,他說:「按照我們社會的習俗,小女兒比大女兒先出嫁,是不合規矩的。我告訴你 – 你盡管先與利亞共度蜜月七天,之後,你就可以迎娶拉結。但你要再服事我七年,作為代價。」

「雅各也與拉結同房,並且愛拉結勝似愛利亞,於是又服事了拉班七年。」(創29:30) 聖經記載,雅各不但愛拉結,超過愛利亞,他更嫌棄利亞貌不驚人,「耶和華見利亞失寵,就使她生育;拉結卻不生育。」(29:31)

結果,姊妹兩人彼此藐視;時間久了,她們經常爭吵。你可想像,雅各有何感受。當時,他勉為其難,要多作苦工七年。在那期間,拉班更改了他工價十次;他既無力養家,又無法為自己的前途作任何打算。

有一天晚上,他坐在野地裡,向 神大吐苦水說:「神啊,我怎麼會落在這個田地?你曾經向我大發應許,說你會引領我,保守我,且在我身上成就你的計劃。你為甚麼不攔阻這騙局?這情形豈能是出於你的帶領?

現在,我前途未卜;我無法打算,因為在將來的七年當中,我都受這惡人所轄制。他偷取了自己女兒的產業。我們所剩無幾。神啊,我簡直前途渺茫。這是甚麼憑約的生命?」

現在,你們也許會解釋說:「也許雅各並沒有為他婚姻對象尋求 神。也許他動機不良,憑自己的血氣選擇了拉結。也許他本該迎娶利亞。」這一些都不是關鍵性的問題。神可以為雅各,隨時插手干預 – 但衪並沒有這樣做。

事實上,我們可以心靈痛悔,而婚姻還是會出問題。也許這就是你的寫照。你與你的配偶也許正在經歷可怕的試煉。你會告說:「主啊,我真不明白!我曉得自己心地正直。我憑聖約與你同行。我一心尋求你,敬拜你。你為甚麼容許這場可怕的試煉?」

正如雅各一般,我們多半都以為誠心悔過,恆心禱告的信徒,都不應遭受重大的痛苦憂愁。我們不應面對困境,或可怕的景況,以致前途都受到威脅。然而事實上,我們可以是謙卑悔過,恆心禱告的信徒 – 全心順服 神的旨意,凡事順從,與 神憑約而行 – 卻仍然遭受重大的危險與憂愁!

聖經從未應許要保守我們,免去一切婚姻或家庭上的困難。祂從未應許我們會在工作或事業上一帆風順。衪也沒有應許過,我們會免受患難。其實,祂說:「義人多有苦難,但耶和華救他脫離這一切。」(詩34:19) 這句經文,不是說 神會免去我們的苦難,乃是說祂必拯救我們,脫離一切苦難。

保羅說及,知道 神對他的愛何等高深。然而,主並沒有保守保羅的船免受海難。其實,衪讓使徒遭人丟石頭,毒打,並羞辱。保羅說,他曾經在地上並海上,因盜賊,並自己本國的人,遭遇種種危險。

有時候,我們也許會哭泣,心中自問:「神啊,你在哪裡?你為甚麼不救我脫離這困境?」雖然 神容許我們經歷大試煉,無論如何,祂都會救我們脫離這一切苦難 – 正如衪待雅各、約瑟、並保羅一般。

我相信很少信徒會像雅各一般,面對那麼悲慘的家庭困難。比如,他不知道自己的愛妻拉結暗中拜偶像 – 結果,神使她不能生育。的確,由於拉結偷了她父親家裡的偶像,她多年都不能懷孕,「拉結已經把神像藏在駱駝的馱簍裡,便坐在上頭,拉班摸遍了那帳棚,並沒有摸著。」(創31:34)

有關這件事,雅各全不知情。但拉班發現偶像不見了,他便向雅各追討,要求他歸還神像。雅各受責,就怒氣衝天。原來,他美麗的妻子對那偶像依依不捨,把它藏起來了!

真是家無寧日。利亞因一段缺乏愛情的婚姻,而感到束之高閣,前途渺茫;她連連誕下男孩,心中以為:「也許現在丈夫會愛我。」但事與願違。當時,她的妹妹又說她爭寵,而怒火中燒。

同時,拜偶像的拉結又常常責罵雅各,要與他生兒育女 – 可是 神恨惡拉結拜偶像,使她不能生育。

你們要明白 – 一直以來,雅各都遵行 神。最後,雅各終於又完成了七年的服事。神就在夢中臨到他說:「回伯特利,我起初與你會面的地方去;按照你的應許,為我築一座祭壇。」

雅各就遵命而行;他帶同所有家眷與牲畜,朝著父家的方向,動身往伯特利去。

雅各清楚聽見 神的話語,就遵照而行。他知道自己有聖約在身 – 自己會蒙 神保守,與 神同在,神且會在自己身上,成就祂的旨意。然而,雅各遭遇危險,幾乎家散人亡!

他要回去,面對自己曾經欺騙的哥哥以掃與父親以撒。有人向雅各通風報訊說:「以掃帶著四百人,現正迎面而來!」

聖經說:「雅各就甚懼怕 …」(創32:7) 我可以想像雅各必定心慌意亂。他連忙將一家大小分為兩隊,自己心中這樣籌算:「以掃若來攻擊這一隊,剩下的那一隊,還可以逃避。」然而,甚至從雅各一生中最驚慌的經歷當中,我們都可以看見他那破碎與痛悔的心靈。

「雅各說:「耶和華,我祖亞伯拉罕的 神,我父親以撒的 神啊,你曾對我說,回你本地本族去,我要厚待你。你向僕人所施的一切慈愛和誠實,我一點也不配得;我先前只拿著我的杖過這約但河,如今我卻成了兩隊了。

求你救我脫離我哥哥以掃的手,因為我怕他來殺我,連妻子帶兒女一同殺了。你曾說,我必定厚待你,使你的後裔如同海邊的沙,多得不可勝數。」(創32:9-12)

雅各持定了 神與他所立的聖約。他實在說:「神啊,你賜我應許!我知道這是我不配得的;我知道我名的意思是「取代者」。但現在,我遵行你,你卻領我到那幾乎全然沮喪的地步。

神啊,你說過你會與我同去。但現在我快要家喪人亡,失去一切。我並沒有說自己有甚麼好處。但我知道我愛你,且順從你。神啊,你的聖約哪兒去呢?」

我們再次看見雅各時,他正經歷可怕的掙扎。他整夜與一位天使(其實是主自己)摔跤;聖經告訴我們,天使「勝不過」他。自從那天晚上,雅各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。「那人(天使)說:「你的名不要再叫雅各,要叫以色列,因為你與神與人較力,都得了勝。」(32:28)

有一些信徒也許會這樣想:「雅各之所以這樣受苦,是因為他缺乏信心。他當時若信心充足,滿有能力 – 就再不必蒙受試驗,經歷更多苦難。他大可以斥責魔鬼,而歡喜快樂!」

不!主說天父「… 降雨給義人,也給不義的人。」(太5:45) 除非我們進到榮耀裡,否則,我們會繼續遭遇許多苦難。這是我們無法避免的 – 對於一個痛悔的心靈,危險與憂傷實在是免不了的!」

那時,神搭救了雅各,免受以掃的憤怒。可是,雅各並沒有按照 神的吩咐,回到伯特利去,他反倒停在半途。雖然他從新得力,與 神憑約同行,可是他在迦南地,在希未人所住的示劍城附近,支搭帳棚,安頓下來。

有一天,雅各的女兒底拿走過田野,被一個名叫示劍的年青人強姦了。後來,示劍對雅各承認其事,且要聘底拿為妻。但底拿的兄弟對示劍懷恨在心 – 就設計報仇。

按照律法,他們不可與外邦人通婚;但雅各的兒子同意,若希未人肯行割禮,他們就可以與希未的女子通婚,且讓希未人娶他們的妹妹。然而,正當希未人因行割禮後痛楚萬分時,雅各的兒子就發動攻勢,將他們趕盡殺絕,且擄掠孩童,搶奪他們的產業。

雅各發現了這件事之後,就苦不堪言。這位恆心禱告的人,看著自己那些曾經殺人的兒子,便說:「你們在世人面前羞辱了我,你們是何等樣的人?」

蒙愛的信徒們,雅各恆心禱告,這愁苦卻臨到了他!不僅如此,雅各年老得子,約瑟成為了他生命中的喜樂。雅各與這孩子玩耍,教導他,且送他一件彩衣。有一天,雅各看見彩衣破爛不堪,且接到噩訊,聽聞約瑟已在田間被野獸吃掉。

我可以想像雅各為著愛子老淚縱橫。這一定是他一生中最慘痛的經歷,也是他信心最嚴峻的考驗。連得勝的禱告,都無法叫他的兒子起死回生。

然後,苦上加苦,雅各必須面對大饑荒 – 這他一生中至大的危機。他看見自然界的萬物,在他眼前漸漸枯萎 – 再一次,得勝的禱告,都不能叫天降雨。他有可能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家人一一餓死。

然而,事情每況愈下。雅各打發兒子到埃及糴糧,他們卻回來報訊,說到他最小的兒子便雅憫已被拘禁,作為人質。這次,老人家真是受不了。雅各心力交瘁,幾乎垮下來。

我讀到這段故事,就不禁思索:試煉連連不絕,確實沒完沒了嗎?我們與 神憑約同行 – 在祂面前心存謙卑,這些事情就會發生嗎? 難道 神不守約嗎? 或者甚至忠心誠實,活在衪面前,都是徒然的嗎?

請將你把注意力轉到法老的宮中。站在其中的。就是那白髮蒼蒼,一百三十歲的雅各。忽然間,他那失喪了的兒子約瑟跑來與他擁抱。原來,約瑟當了宰相,統管埃及全地。雅各與這兒子每到一處 – 無論在宮中、在街上、或在馬車上 – 人們都向約瑟鞠躬致敬。

法老向雅各問及他的年齡,他便回答說:「… 我寄居在世的年日是一百三十歲,我平生的年日又少又苦 …」(創47:9) 簡而言之:「我已歷盡滄桑。」

然而,這一切是否都是值得的?是 – 絕對如此! 神拯救了雅各並他的一家,脫離饑荒。當時,他們的家族,共七十人,都安然無恙,搬到了肥沃富庶的埃及農地。他們全都豐衣足食。而且雅各的兒子,更是在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!

如今,心靈痛悔的雅各可以回顧過去而說:「當我哥哥以掃威脅我時,看來我到了人生的窮途沒路。但 神帶我脫離了困境!一直以來,我的 神都與我同在;神拯救了我的內人拉結,並我一家,脫離了拜偶像的危險。

我勝過了所有仇敵;他們沒有一個能興起,與我對抗。我看見兒孫滿堂,後代昌盛 – 漸成大國。如今,我的兒子們將會成為以色列的先祖,帶領各支派。

神對我所說過的話,一句都不落空;祂果然對我信守承諾!」

蒙愛的信徒,如今衪也必同樣恩待我們!